都不算擁有，所以都不會失去

彈到尾奏時，她突然停了下來，那高音結束地如此突兀，
寂靜中，清脆的令人心寒，她趴在琴上，暈了。

習慣了守候，因為男人總在需要時才找她，反覆彈著致命的旋律，
冰凍的是琴鍵，還是指尖？

愚蠢，望著床上男人的赤裸上身開始作噁，明白作夢不等於救贖。

1999.10.24 ― 2000.6.15
如果時間終將沖淡一切的記憶，我希望不會是這一段。

脫離高中生活真的太久了，怎麼也想不起來，每天傍晚全校一起打掃的時間叫做什麼，清掃時間？掃除時間？我只記得有分甲區和乙區，我甚至忘了是哪一節下課該做的事了，第7節？不會是第8節才對，因為我記得打掃完還有老師來上課，而且總是會破壞了剛擦好的黑板。

那時候，我分配到的打掃區域，剛好在你教室旁，我會經過走廊，到你們的洗手台洗拖把，而你會在那時悄悄地走出來，把東西交到我手上，沒錯，我們每天的例行公事，同樣大小的紙，折成四四方方的，上面寫著日期和你的筆名，而上課時偷看你的心情，則是我一天最開心的時刻。

你的信隨著我畢業而告終，我們見面的次數也隨著環境不同而遞減，但每當我心情不好時，總是第一個想到你，因為你懂我，就如同我懂你一樣，那樣的依賴著，即使，你從來就不是我男友。

我是不是，把自己逼的太緊了？

和舊同事寒喧了幾句，告別那我曾經努力擦拭過的大
門，空氣中還夾雜著濃郁的咖啡香，不過可可那這種飲
料實在是太甜了呀！

中山站還是一樣的熱鬧，尤其是那些殺不死的攤販，根
本就像變形蟲一樣嘛！看到一半的《村上收音機》令我

你將頭靠在我手腕，靜靜地睡了，淺淺一笑，最愛看你
睡著時無慮的臉，再次抱緊你，心，卻痛了起來。

你總是黏在我身邊，深怕我下一秒就不見似的，即使在
家中，也能感受到你濃濃的依賴，我也從不嫌煩，要讓
你明白，我很安全。

每次你開心，我也跟著喜悅起來，而當我失落，你會伸

有一雙眼。

是的，她清楚感覺到有一雙眼，即使那目光總在轉瞬間消失。又是一個無聊人嗎？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相貌有著八分自信，被看也是稀鬆平常的事，只不過這年頭的男人都這麼不主動嗎？

二月，依偎了幾雙溫暖的臂膀，然後一次次地享受寒冷，不缺男人，卻找不到真正的男人。

不顧週遭的側目，她把聲音拉的更高了，看什麼看，別人吵架關你屁事，掛了電話，她迅速將長髮遮住半邊臉，什麼？是他。

「好想再回學校當學生唷!」身旁兩個西裝筆挺的青年這麼說著。

我很明白，這就跟上了中學想回去讀小學的心情是一樣的，人總是
懷念前一個階段的輕鬆，卻忽略了此刻自身的成長。

「真的再回去學校上課就能比較輕鬆？」我在心裡這麼問著。

當智識年齡已達到了中學階段，繼續讀小學的課本難道就已足夠？